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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的日常

痛苦的日常

清晨時分,一名年輕人衣著T恤,下著緊身褲,脖上配著的一隻全罩式粉色耳機異常耀眼,背上背著一個長形的袋子和背包。外觀上一看就是那種街上隨處可見的時下大學生打扮。要說唯一與一般大學生有所不同的地方呢,便是他腳下正踩著一把劍,隨風飛馳於山林間。

「真是的,為什麼我要受的這種罪阿…我明明就有課要上啊! 」

年輕人咕噥了一聲,在閃過一刻龐大異常的樹之後,繼續迅速的朝著北投山區邁進。

(時間回到一個鐘頭前)

「喂? 」

我接起電話。

「你好,前劍聖大人,我有事想委託您。」

「就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用那個稱呼叫我了…巫女小姐」(我一手捂著頭,一邊刻意地把尾音拉長)

「說吧,有什麼事要讓尊貴的北投巫女大人居然要屈尊委託一個凡人做事? 」

「咳,明明前劍聖大人也稱呼我小葉就好了…。」

「不要再用那個稱呼我了啦! 」

「是這樣的,前劍聖大人」

(我忽然有種想立馬掛電話的衝動)

「結界子顯示,北投山區內結界出現異常,需要前劍聖大人前往調查,肅清問題原因,並且…」

「等等! 」(我打斷了小葉接下來的話語)

「你們水龍神巫女團的成員都跑哪去了?這不是你們的工作嗎? 」

「是這樣的,前劍聖大人…」

「給我不要再那麼叫了!!! 」

「由於近日正值大考、畢業季與職涯培訓等等,因此巫女們皆凡於事務,不克前來,便集體自主放假了~~。」

「給我等等!巫女才是你們的正職工作吧!你們把北投區人民的安危放去哪了! 」

「稟告前劍聖大人,日常生活、學業和民間工作等也是近日巫女們的必要課題…」

「好了好了!我知道了!那你呢?你總有空去處理這些事情吧? 」

「不瞞前劍聖大人,小葉目前正值職涯培訓…」

………我一陣頭痛加無語。

「所以,你們打從一開始就打算把工作都甩在我頭上咯? 」

話筒對面的巫女一聲不吭,算是默認了我的說法。

我的頭又是一陣抽痛,我甚至彷彿看到了話筒另一邊的巫女正噙著一抹奸計得逞的微笑。

「並且…」

巫女清靈的嗓音從話筒中傳出

「如果前劍聖大人不去的話,我們會將事情如實呈報給先代巫女知曉的,說您都不照顧咱們水龍神巫女團,且北投區的人民如果出現問題的話也將全部算在您的頭上…」

「好了啦!我知道了。」

我粗暴地打斷了小葉的清脆語調。

「少廢話,位置呢? 」

陽明山十八王公廟,地獄谷前。小葉清靈的嗓音再度響起

我用力的掛上了電話,隨手提起背包和劍袋後,便踏上劍身,往大屯山區疾馳而去。

待我趕至地獄谷時,周遭山林早已一片烏煙瘴氣。數隻顏色黑漆漆,狀似水母又似果凍的生物四處蠕動。將所有接觸到的生命體化為黑塵,吸收其生命。

地上到處都是焦黑乾枯的動植物殘骸。這種生物被稱為(菌魔),據說是地球為滅絕人類及一切生物、再生地球所使用之最終兵器之一,但我不管怎麼看,這種詭異的生物無論如何都跟救世還是創世一點關係都沾不上。

總之,我受到了這些生物的熱烈歡迎,所有菌魔正逐漸朝我靠近。我下意識地準備拔出繫於腰間、藏在斜背包之下的武士刀,但我不管怎麼拔,這把刀依舊紋絲不動,彷彿刀與鞘間渾然一體。

「喂!小傢伙,你不會在這危急關頭時給我出狀況吧?趕快出來啊!

我不斷拍打刀身,試圖壓抑心中的噁心及不適。

「什麼??你說你很累不想出來??我才不管呢!你再不出來以後也別想出來了…呃啊啊啊他們要碰到我了啊啊!!!給我拔出來啊你這垃圾!!!! 」

「秘劍。一之太刀!! 」

我用最暴力的方式拔出了太刀,緊接著,一陣氣勢磅礡的疾風和劍意,將在場的所有菌魔…以及大地,撕成了碎片…。

在小心翼翼地將所有生物的碎片收進一個小袋子後,我望著被硬生生撕出一大條裂痕的的山谷喃喃自語著: 「希望不會上報紙頭條…。」

當我乘著劍,火速經由無人小徑抵達學校時,早已遲到了數十分鐘。我無力地拉開了教室的門,數十隻眼睛瞬間(唰唰)的將視線打在我身上。

「來,同學,你的遲到理由是?? 」

老師用著愉快輕鬆的語調如此問著我,但這樣爽朗的語調在此時卻是如此得令人討厭。

於是,我只能瞠著疲憊的雙眼,將剛剛的經歷,娓娓地道了個明白……(但願他們覺得我中二病發作…)我在心底暗暗的道了一聲。隨著一陣死寂後,班上一陣鬨笑聲此起彼落,我穿梭在這些笑聲中在一個熟悉的角落中坐下,心中左思右想的便是待會該怎麼跟先代巫女討到獎勵,我這麼的出賣色相又賣力,至少也值得一個kiss吧?

下課鐘聲響起後,一陣震動響起。

「啊…原來是小葉打來了啊…不知道要幹什麼呢。」我接起電話。

「完美的表現,前劍聖大人。」清麗的嗓音傳出。

「哪裡完美了啊!整座山谷被我劈出了一整條大裂痕欸!!還有,不准叫我前劍聖大人,你這小巫女! 」

「當然完美了,前劍聖大人,您不僅將我們巫女團好幾個月的工作收拾掉,還能讓我們為最近的異常和災難以天災的形式對北投人民解釋,實在太精采了!前劍聖大人。

我突然懷疑起自己的智商是否跟這些巫女有落差…

「算了,那這次的工作,我總有獎勵吧? 」

「當然沒有,前劍聖大人,您這次的行動屬於義務工作,不過既然您要進一步的獎賞的話,可以去找先代巫女大人商量一二,咯咯咯。 」

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,我又開始想像先代稱讚我和給我親吻時的畫面,簡直興奮得不能自己。

「前劍聖是否又在想像著與先代巫女大人間的互動了呢?那我就不打擾大人了~~ 」

掛下電話,確認接下來沒課後,我以百米八秒的速度衝到了距離最近的甜點鋪。

先代一定最喜歡新推出的草莓大福口味了~~

抱著一整盒草莓大福推出商店的大門後,我躲到一個無人的小巷。

「幻想界,開!! 」我手比出劍指,在心中默念道。

一個漆黑的縫隙開啟,我熟悉的踏入這個空間。

而這個縫隙在牆上維持了數秒鐘後旋即消失,小巷彷彿不曾發生任何事般依然孤獨的矗立於原地…。

穿梭過數之不盡、五顏六色的膜狀物後,我毫不猶豫的踏入了其中一個外觀窘異、且還有群劍繞行拱衛的球狀空間。

步入幻想界後,我喚出飛劍踏上。按耐不住心中喜悅般的一邊笑著一邊控制飛劍小心周遭的房屋,看著人間之里山頂上的神社逐漸清晰,我大吼了一聲:

「博麗!!!看是誰來啦!! 」

神社門呼~的一聲被打開,一名黑色秀髮過腰的絕世美女步出鳥居,嘴上以清亮的嗓音如此喚著: 「巽~~~」

我跳下劍飛身撲入博麗的懷抱中,在感受到博麗柔軟美妙的身體瞬間,我的腹部也遭到了一個強力的拳擊。

「下次再這麼招搖的給其他人看到聽到,我就不是這麼客氣了喔~~」美妙的嗓音在我的耳邊悄悄地對我說道。我強忍著劇痛,臉上帶著亦哭亦笑的表情說道:

「你看,是草莓大福阿,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為你盡心盡力的老公大人啊~~~。」

緊接著,草莓大福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從我手中消失。

「哼!誰是你的老婆大人了…還胡訴你每處都在住招搖撞騙,害讀人家督在村里抬胡起頭…」(先代嘴中一邊塞著大福,一邊不清不楚的說著

「我就是要讓大家知道,你就是我的人了。」(我將劍插在地上,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輝

「哼…由得你說罷…」(先代完全忽視我,將最後一個大福吞入了嘴中

「好了,靈夢在哪裡,我這個當爸爸的也要履行義務了~~~」(先代用手比了比後頭,示意在神社內

「靈夢醬!!爸爸來看你啦~~~」(我一邊喊著,一邊邁入了神社的大門,先代將垃圾隨手往山下一拋後也跟著步入了神社

「轟!!!!!一陣巨響傳來,我被一道結界硬生生的轟出了神社的屋頂,一陣清脆的聲音從中傳出: 「這個猥褻到極點的人是誰啊!!!阿媽,你認識嗎??

「混帳!

」我大吼了一聲:

「妳連妳爸爸都不認了嗎? 」

我拔出武士刀,對著神社放出劍氣。

「破!

」一陣巨響傳出,神社的結界被粗暴地打破,我提著刀帶著殺氣的眼神緩緩步入神社:

「看來要好好地教你什麼才是對待家人應有的禮貌了…。」

「你這個連家門都沒進過幾次的傢伙,竟敢提家教的事。」靈夢的聲音慌張中帶著惶恐。

「你以為爸爸我願意嗎?

」一絲哀傷從言語中流露而出。

「要不是為了你們的幸福,我何苦要在外面拚死拚活?雖說為了你們奉獻自己是我的宿命,我也認了,但是毫無感激之意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呢! 」

我緊握手上的武士刀,劍氣開始在整個空間中四處流竄。

整個空間凝滯在充滿壓抑的殺氣之中。

「好了!到此為止!! 」

一道銀鈴般的嗓音從莫名裂開的空間中傳出,緊接著,一個金髮紫眸的面龐從中探出。

「紫姊!!!

」我訝異地喊了一聲,旋即收起刀來,空間也逐漸轉為平靜。

「您可是來迎接我的嗎?

我刻意打了個哈哈,企圖掩蓋剛剛的劍拔弩張。

「你的劍氣那麼的殘暴和明顯,姊姊我要是再不趕來,估計這整個神社空間都得被你給拆了呢~」

八雲紫用摺扇抿住了艷麗的笑容

「好了,不管你們的家事怎麼樣,既然姊姊我來了,那就先罷手如何~~~」

紫姊的言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違逆的威嚴。」

我自然順著紫姊給的台階而下

「當然當然,紫姊說的弟弟我自然遵從,那小靈夢覺得呢?

靈夢撇過了頭,哼了一聲,算是答應了方才的要求。

「好好好~~~」

八雲紫拍了兩下手

「既然問題已經解決了,那姊姊我也該告辭了呢~~異界那裏還有無數的原住民等著我鎮壓呢~~」

「欸欸欸~~~這麼快~跟弟弟我再多聊兩句嘛~」

我撒嬌了一陣,但依然沒有停下八雲紫的腳步,隨著空間裂縫的閉合,氣氛再度重返死寂。

「那…我們…?? 」我試探性的問了一聲。

「哼,前面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,可是外面的東西都要由你收拾。」靈夢頭也不回地走回了房間。

「唉~~~當爸爸真辛苦…」

我揮舞出劍氣,將瓦礫木料等等重新回歸原位並用劍氣的咒力接上。

我望了一眼先代,只見她呆坐在離我不遠的走道旁,彷彿剛剛的爭鬥並沒有發生在她的周遭般,眼眶泛出一點淚光。

我正要叫住她安慰一番的時候,她便呼~地站起身來朝著神壇走去,跪坐下來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。

看到她這樣的行為,我也不好再打擾些什麼,將神社復原後我便灰溜溜的退走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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